14. 觉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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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你说吧。”

赵清阁上前扶住她，往左边拐角的医护室走，没一点感兴趣的样子。

林笺：“你想知道吗？”

赵清阁：“你说我就听，你不说我就不听。”

林笺：“你这样很没劲啊，我这么兴致盎然地想和你分享事情，你那么冷淡，还让我说什么嘛。”

赵清阁不堪其扰，长长叹出口气，道：“我冷淡不是一天两天了，你又不是不知道？如果是很重要的事，那你就快点告诉我，如果不是，就随便你。”

“薄珏她——”

赵清阁抬眉：“嗯？”

“就不告诉你！哼，你以后自己发现去吧。”

林笺晃晃马尾，甩头走了。

薄珏似乎喜欢赵清阁这种事，有朝一日她自己发觉才好玩。

赵清阁呆呆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，鼻间发出一声轻哼，说：“又一个幼稚鬼。”

……

“席医生，我的同学们呢？”

薄珏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席贤的办公室，这里已经聚集了三四位同学了，都是因为担心才早早赶到的，薄珏因为路上耽搁了点时间所以来得晚了点。

席贤穿着干净的白大褂，脖子挂着听诊器，正往本子上记着什么。

席贤说：“你们跟我来。”

“女孩儿现在在重症监护室里，不过受的伤不是很重，你们不用太担心，加上我们天宿人身体自我修复能力十分强，下午她就可以出院了。男孩儿在另一间病房里，正睡着呢，你们要先去看谁？”

席贤边走边道。

薄珏和几个同学相互看看，点头说：“我们先去看韩青吧。”

韩青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，他果然还在睡着，少年的外貌同原来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，只是当他听到声音睁开眼的时候，众人才发现那双漆黑的眼睛没有一丝杂质，如同黑洞。

“慕容呢？”

新成年的契主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，问他心心念念爱人的下落。

薄珏和同学们真诚地祝福道：“恭喜你成人，韩青。”

新成年的契主微笑着看他们：“谢谢。”

薄珏他们看着韩青的眼睛，不知为何感受到了强烈的震撼，只是瞳色的改变而已。他的稚气一夜之间消失无踪，取代而来的是沉稳与幽深。

成人，成人便是这样么？

韩青转头又问席贤：“席医生，慕容呢？”

席贤一招手，医护人员上前给韩青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，点了点头，席贤才合起笔，插在胸前的口袋里，说道：“我带你去。”

到重症监护室门口的时候，几人在门外换上无菌服蹑手蹑脚地推门进去。

滴——滴——滴——

仪器平稳的声音代表着床上躺着的女孩儿现在的状况很稳定，她的手臂上包着绷带，身上也有显而易见被包扎过的痕迹，而太阳穴上则接着导线，直通往另一台精密仪器上，那上面跳跃着各色的线条，一时杂乱无章，一时又很有规律。

韩青坐在了床沿，缓缓地握住了慕容的一只手。

然后这位新成年契主的肩膀轻轻抽动起来。

薄珏和几个同学见势退了出去。

他在房里只待了一会儿，席贤就喊他出去了，他们一起到了席贤的办公室，薄珏奇异地发现赵清阁居然也在这里，不过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，林笺看到她，笑嘻嘻的打了个招呼，薄珏也就回了她一个笑容。

“韩青，首先我要再次恭喜你成人，不过你接下来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。”

席贤神情严肃的说，“请你好好记住我说的话。”

“我会的席医生。”

韩青红着眼眶点头，只有面对席贤时，他才好像又回到了雏态的时候。

“研究表明，成人仪式结束，契子体内会迅速分泌大量影响大脑的激素。接下来72小时，她会产生诸如愤怒、恐慌，甚至自我放弃，这和取心头血一样，都是我们基因决定的，没有药物可以起用。还记得刚刚病房里的那台仪器吗？上面显示的就是她的情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