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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到格斗馆，许付航笑着感慨了一声：“还真是热火朝天。”
馆内被划分为一个个小区域，较大的几个区域小孩子居多，一个教练管好十来个小孩。
“你要去小孩区，还是跟着我？”楚物问。
许付航：“……”
许付航很难理解楚物的脑回路，他是怎么问得出这种问题的？
“是我提出要学格斗的？”许付航反问。
居然还真的把他当初学者对待，要他去小孩区。不一起的话，楚物提这个要求还有什么意义？单纯看他运动量太少，要他运动一下吗？
楚物被问得一愣，随后低头轻笑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楚物拉起许付航的手腕，眸中仍满是笑意，“我们一起。”
久违地被人拉着走，许付航的心脏涨涨的，有些酸涩，有些怀念，也有一些是情绪是因为楚物本身。
楚物的手心很热，手指很长，完全包裹住了他的手腕。
他们走得很慢。
因为他们不是在逃跑。
许付航看着楚物的背影，嘴唇张了又闭，他想说话可是不知道说什么。
楚物和林步莘不同，林步莘除了带他跑的时候，其他时候从来不会碰到他。
楚物似乎是在这里开了年度会员，有专门的存衣柜，他从里面拿了两套，一套给了许付航，往换衣间走去的时候，楚物说：
“教你几招比较实用的吧，以后有兴趣的话，再从基础学起。”
许付航的回应淡淡的：“都可以。”
“你心情不好？”楚物忽然停下，问道。
“以后别拉着我走。”许付航说，“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”
林步莘消失得太久了，久到过去的美好都像针一样，扎得许付航心脏生疼。
楚物小心地看着许付航，试图从他的表情读出更多情绪来，然后安抚许付航的情绪。可他却没能做到，反而让自己的心隐隐作疼。
原来，许付航真的有一个很重要的人。
那个人在他生命中留下来的痕迹，每一道都刻骨铭心。
只是和他做了一样的一个动作，就会让许付航如此脆弱，像要碎掉了一样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楚物说着，差点哽咽。好在两句话都很简短，他又说得早，没有暴露。
许付航听到楚物道歉，忽地心脏酸涩，抬眼去看他，最终只轻轻说了句：“你不用道歉的，是我自己的问题。”
楚物沉默着没有开口，他没办法继续这个话题。
他又嫉妒又害怕。
他怕听到许付航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说忘不了，过不去。
僵持了一会儿，许付航轻拍了一下楚物的肩膀：“去换衣服吧，答应你的。”
楚物费了很大力气，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反握住那只在他肩膀短暂停留的手，让他多看看自己。
“……嗯。”
教许付航格斗技巧的时候，楚物几乎没有与许付航有直接的身体接触。
都是楚物对着假人演示，然后让许付航复刻，练习。
“这些技巧不适合和人切磋的时候用，但在生活中比较实用。”楚物边演示边说。
许付航点点头。
冲着太阳穴、鼻梁骨、喉结、后脑和裆去的招式，确实很难在切磋时理直气壮地使用。
“生活里，也可以不遵循面对面的规则，从背后发挥起更大的作用。”楚物一脸正气地说道。
楚物太正经了，搞得许付航都有些想笑了：“你教的技巧，和你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。”
“是吗，都是些正当防卫的手段而已。”楚物继续讲解要点，“不要过度，如果歹徒的武器已经脱手，就别再动手。”[注]
楚物很认真，监督着许付航练了整整一上午。
要不是他是个生活作息规律的人，该吃午饭了，他可能还想让许付航继续练。
“你不够狠。”楚物皱着眉说。
许付航盯着楚物看了好一会儿，终于笑出声来：“那么担心我的安危啊？”
离开那个充满暴力的家后，许付航并没有遇到过什么危险，可楚物表现得像是他动作上有任何瑕疵都会遭遇不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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