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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北航怔愣了一下，没懂程南悠这个恶作剧的趣味性在哪里。
但是顾北航看程南悠狡黠的笑脸，似乎是很期待一般。
顾北航想，去就去吧，不管怎么说，老程看到程南悠回来，一定会很高兴的。
顾北航点点头，淡淡地应了声好。
程南悠按着门铃，陈容看到门外站着稚嫩熟悉的两张脸，顿时就惊异地花容失色，连忙跑到书房去叫老程：“老程，老程，南南回来了。”
人还没到书房，陈容激动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过去。老程看书的动作一怔，连忙从座椅上站起来，也几乎是忘了自己身体还未好全，经不起剧烈运动，跑着就想去客厅看看。还好陈容扶住了他，皱着眉头劝诫，“你这是做什么？身体才刚好，难不成想南南一回来，就又看到你躺在医院里吗？”
老程脸上笑成一团，虽然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，可是前段时间的那场大病，使得他看起来显老了不少。
程南悠看到老程的时候，心里像是被严严实实地塞满了什么似的，说不出来话来。原本心里排演好的剧本，说要当着老程的面，和顾北航各种亲亲我我，气死那个一直以来都警告自己不许早恋的老程，可是到了现在，她却什么也做不出来，什么也说不出来，就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，像是脱了线的木偶一般。
老程老得太快了。
程南悠看到老程的第一反应，就是这么一句话。
老程在程南悠的印象里，一直都是那个风姿俊郎的中年男子形象。他虽然不再年轻，奔五的年纪了，可是岁月待他一直很宽容，他脸上一直都没什么皱纹，头发也是乌黑亮丽的。程南悠记得很小的时候，那个时候他们家还没钱，老程还没有开创他的事业。老程每次接程南悠上下学的路上，小区里总有成群的阿姨盯着老程笑眯眯地看。
程南悠听妈妈说，年轻的时候老程是他们学校最靓的仔，妈妈追了他好久才追到手。程南悠也知道，妈妈很爱老程。
就是因为妈妈那么爱他，所以程南悠更加无法容忍后来老程的出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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